撰文丨陈红1月6日,我们到达特尼里弗(Tenerife),但被禁止登陆,因为当地人怕我们将霍乱带上岸。第二天早上,我们看到太阳从大加那利岛崎岖不平的轮廓后面升起,一瞬间照亮了特尼里弗的顶峰,峰顶下仍然笼罩在又轻又白的云彩之中。这是行将经历的许多令人愉快的日子的第一个,让人永远难忘。——查尔斯·达尔文,《小猎犬号航海记》,译林出版社,第6页年12月27日,年仅22岁的达尔文,作为博物学家,参加了英国皇家军舰“小猎犬号”前往南美洲的考察工作。特尼里弗岛是他们计划靠岸的第一站。这个岛在达尔文心目中有特殊的地位。他最崇拜的博物学家亚历山大·冯·洪堡(AlexandervonHumboldt)曾在《新大陆热带地区旅行记》一书中栩栩如生地描述过。达尔文一直想访问特尼里弗岛,可是找不到跟他一样又有钱又有闲的同伴,只好作罢。如今,好容易到跟前了,却又碰上霍乱正在欧洲流行,军舰必须在海上逗留12天才能上岸。舰长菲茨罗伊(RobertFitzRoy)不愿意白白浪费时间,遂令军舰继续赶路。达尔文与特尼里弗岛失之交臂。《小猎犬号航海记》,[英]查尔斯·达尔文著,陈红译,译林出版社,年4月。当初翻译《小猎犬号航海记》时,这不过是该书第一页的第一段。时值新冠病毒肆虐全球之际,这个段落却突然有了现实意义——原来我们离一两百年前的时代并没有那么远:瘟疫、停航、隔离、社交距离……当然,区别也是巨大的。COVID-19疫情暴发几周之内,病原体SARS-COV-2的核酸序列就被确定了。很快病毒结构也搞清楚了。球形带刺的病毒形象无处不在,成了我们这个时代的象征。人们每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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